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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师傅是我堂叔,比我大几岁,村里的,我小时候在农村住过两年,被我奶奶宠得没什么家教,加之他比多大了不太多,所以小时候我叫他毛蛋,若干年后见面叫他大名,殿明。
殿明常年在地方上的一家烂厂当车间主任,今年我三叔弄了家大修作坊,算是把他挖过来的吧,稍晚,还从烂厂挖来另两个装配工。那两个装配工来了后,一天到晚要操殿明的嫂子,殿明还得满脸堆笑。我看了几个月,妈的,殿明在烂厂时是这两个人的车间主任,在这里也是这两个人的车间主任,有这样的工人嘛?当然也没见过这样的车间主任。实在看不下去,我就在行业网站发文讲这件事,说是不能以下犯上,我在行业内无人不晓,那两个民工也看我的文的,当时弄得他们灰头土脸,现在我还不和他们说话,但他们从此收敛了不少。
民工欺负人的方式,又不象过去,来,从大爷的裤裆下钻过去,现在文明了,怎么欺负人呢,同样的玩笑,他能和你开,你不能和他开,他能操你嫂子,你不能操他嫂子。如果你急了,他会说在开玩笑,旁边人也会说人家是和你开玩笑,倒显得你没理了。妈的,开玩笑也得是双向的吧。
自从我发过文,那俩收敛了,殿明的日子也好过了,但他还在压迫别人,他见到清洁工老孙和采购小吴,就说人家吊啥不懂,一边玩去,你懂啥,等等。那个老孙,老实人,基叔徒,今年58了,干活任劳任怨,怎么一点不敬老,一点家教也没有呢,那个小吴也没惹他。我给他讲过几次,你不要欺负老实人,没用。
他让老孙干任何事,老孙都借口忙,不配合他,前天我问老孙,我说我知道你为啥不听殿明的指挥,他天天糟讥你。老孙说对,他天天搞我几句,我不能让他白搞。人家来个非暴力不合作,老实人有老实人的脾气,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办法。前天在机器前他又糟讥小吴,我当小吴面说他,不要欺负人家小吴,又说我那文你没看嘛,提倡建设一千六百平米的和谐车间,搞得不和谐——晚上,我又对他说,你不要欺负老孙,老孙是老实人——他说我是在和老孙开玩笑(老一套的说法),又激动道,你去问老孙,他如果不说周殿明是这个车间最好的人,我脸给你糊(土话,打的意思)。我说白天我问过老孙了,我对老孙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吊殿明,因为——老孙说对。 当时在场的有几个人,还有老板女婿,也是个小老板,能人,精明利落,可能还有点这个烂厂的股份。女婿说,不听话就炒掉,车间主任和工人有什么好商量的,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——我以前在车间管理一百多人,有几个调皮的,我——
你看这个女婿怪精明,说到底没文化,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,也缺乏对事理的逻辑性,这不是听不听指挥的问题,而是尊重人的问题,车间主任就能随意侮辱人嘛?人家很听指挥,任劳任怨,但你对人家那个态度—— 人家本来是电焊工,说人家技术不行,叫人家干清洁工,谁脸上能挂住?就那,老孙把清洁工作干得好(不光是扫地,主要是清洗旧机零件,工作量甚大),没有一分钟偷懒。
可能因为我当面说了他两次,殿明对我有意见,加之他一脑门烦心事,于是昨天故态复萌,我帮他干活,他嘴里没一分钟闲着,不断地糟讥打击我,过去他糟讥过我一回,受我一回反弹,要么我不来了,你自已干吧,要么把老子搞毛了,我大发雷霆。我反弹一回,他老实几个月,但几个月后再犯,所以这个人很贱,是软的欺硬的怕,本能地就想欺负人,转移自身压力,屡教不改。 到了下午三点钟,我终于忍不住了,大发雷霆,说你不要天天拿那些鸡毛蒜皮打击我,什么几个的镙丝,多大的丝攻,搞设计你差得远,我不拿工资帮你干活还有罪了,我把手套一扔,扬长而去,到了车间门口,我大骂什么玩意,你妈的。
我发现那两个装配工,彼此很客气,但一见到殿明,就要操他嫂子,为什么?殿明干活磨蹭,不足以服人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我估计他撩人家,拿出对小吴和老孙的态度对人家,人家不吃那一套,结果从此人家不拿他当回事,天天压迫他,他还不敢反抗。自已不尊重自已,又没个自省能力,没个文化,小学三年级。民工没有自省能力,无论是欺负人的还是被欺负的,都不自知。
这个家伙,一文钱看得比车轮子大,欺弱怕硬,碎嘴,干活慢做事教条。优点也有,就不提了。而且呢,小心眼,不给讲,估计有严重的自卑情结,他那个家庭,有个不务正业的爸爸(我二爷),早年喝农药自杀的大哥(父子不和,看不到希望),弱智的二哥和五弟。
以我过往的经验,也在民工堆里混过几天,我发现这帮民工,一是冷漠,二是不好说话。比如李师傅,帮忙搭把手,抬张桌子,许多人不吊你的。当然也不都是那样,但很普遍,得占民工里的一成。这个不好说话再发展,就是欺负人,牛里牛叉的,老板不管,同事不自知,任他长期如此为人。不是个小问题,带有普遍性,而且这帮人另一个特点,就是一定怕硬,你要揍他,他就老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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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工本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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