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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斯特洛夫斯基——只有我们这样看透了,也能看明白生活的全部意义的人,才不会随便死去,哪怕只有一点机会,就不能放弃生活。
生活中,总是会遇到讨要为生的形形色色地乞丐,我每次遇到上门来的乞丐,我会无一例外地给上五毛或者一元。我其实也是个讨要着过生活的人,只是一个从顾客的口袋了讨要罢了!比起乞丐唯一的区别就是有尊严地讨要着过生活。
我最难忘记的一个乞丐,他是个正当壮年的年轻人。并不是他让人难忘,而是他太让人痛心,他放弃了尊严的同时,也放弃了自己宝贵的生命……一个人如果放弃了自己,就等于放弃了希望,放弃了追求;放弃了自己,就等于在困难、挫折面前不敢面对。贫穷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失去了对美好生活的信念,放纵自己,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! 
记得是初春一个忙碌的日子,我正忙不可开交,一个年青人进来了。头发梳的很舒顺,穿着干净利落的蓝色中山装,裤线挺直,脚上穿着一个千层底的布鞋。我误以为是个顾客,连忙上前问他:“买些什么?”他憋得脸有些红了,吭哧,吭哧半天,喃喃羞涩地几乎听不见的轻声地说:“帮助帮助吧!
我问:“你遇到困难了吗?”他:“我有病”。
我:“哦!我看你很好呀!也没什么毛病吗?”
他:“我风湿浮肿。”他伸出手让我看,手很干净,其实一点都不肿。
我凶巴巴地:“年纪轻轻不干活,伸手要饭,你也好意思。”
他红着脸低着头,忽地我有些心软了,顾客也多,想尽快打发他走。塞他手里五毛钱,“快走,快走。”打发他走了。身边的顾客小声议论着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我从心底里瞧不起他。如果是真正的残疾人或者确实很困难的人,我会发自内心地帮助他。一个顾客说:“哎呦,你还给他钱,这小子是个大酒包,喝得媳妇都和他离婚了,孩子也随妈妈走了。他居然要起饭来了。哎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不值得可怜,今后不要给他钱了呀!你给他钱,他又会跑去喝酒。哎呦,啧啧……”再一次见到他是隔年的晚秋时节,天气很冷了。夜色渐渐暗了下来,夕阳尽力地用余辉俯视大地,门前的柳树黄叶子,快落光了。街上很冷清,我正想关上门,一个年轻人挤了进来,原来又是那个要钱的人。他脸色青黄,有些灰头土脸的,消瘦了许多。嘴唇青紫;眼睛有些红肿头红红;鼻涕露出头来;头发又脏又乱,衣服破旧不堪,脏兮兮的;腿有些瑟瑟发抖。这时候的天气经很冷了,他穿得很单薄。“帮助帮助吧!你看我真的有病”伸出手来,只是有些浮肿。我一脸不屑地扔给了他一元钱。“快走,快走。”他缩着脖子,抖抖地走在这萧瑟的秋风中……
第三次见到他是初冬季节了,天气更冷了。街上很是冷清。我开始烧锅炉了,这季节大家都在屋子里猫冬了,谁都不愿出门了。清雪飘着,门忽地开了,雪花飘了进来。我抬头一望,原来是那个要饭的年轻人,他带着个脏帽子,穿着羽绒服,露着一个个小口子,羽绒都探出头了。棉裤邹邹巴巴很不合身,裤子脏得铮亮,一瞅就硬邦邦,立起仿佛能当顶门柱!他的脸冻伤了一层硬皮,有些红肿,嘴唇裂地血印子一条条。耳垂都冻伤了。手又紫又肿,一道道黑黑的裂痕。我拿了一碗热茶给他,我拿了些吃的,他狼吞虎咽地吃了。他将身体靠在暖气片上,久久不舍得离去。时常有顾客来,他坐在那里很让人厌恶。我很厌烦,撵起他来。他起身蹒跚地往外走,“我也不知道,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了”他嗓子有些沙哑,伤感地喃喃地说着,说得我心里有些酸酸地……整整一个冬天,我都没看到他,我认为也许他已经不在了。出了正月天气渐渐转暖了。房檐下滴水了,房屋上的白雪开始融化了。那个要饭的年轻人又来了,我是最后一会见到他了,他一脸的冻疮水泡,裂口的地方冒脓水了,整个脸肿的红亮。头发长的擀毡了,棉裤破得都不遮体了,里面的棉花都裸露着,依稀可见皮肤了。我没让他进屋,他就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,我给他拿了些吃的。他木讷的目光中露出温暖的光。“你有酒吗?”他问道,我很诧异:“就这德行了,还喝”!“御,御御寒”他几乎哀求地口气说。眼神里流露出有些哀伤、恳求的目光。我给他倒了有一二两酒。他吃完、喝完还是不肯走。“妹子,也许我挺不了几天了”。我很反感地大声撵他:“快走,别耽误我的生意,你在门口坐着谁敢进来买东西,快走、快走。”他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,弓着腰很费劲地挪着离开的……
半个月后的一天,婆婆来说:“哎呦,今天早晨,有个人冻死在了一个楼道里。好像就是那个喝大酒的……哎呦……”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寒冷的冬天都挺过来了,他为什么会冻死在这即将春暖花开的季节里?我忽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伪善……我难道麻木了吗?面对乞丐有些熟视无睹了吗?我内心充满了自责与内疚。我没有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过话,没有鼓励过他,甚至没给过他微笑,冷眼漠视着。他用酒精一点点蚕食了自己的生命,慢慢地从健壮的身体,变成了一个残弱的生命,任酒精蹂躏身体,麻痹神经,放弃自己,直至肉身都灰飞烟灭……生命的灵动是多么的美丽,怎能轻易地放弃!
我们受到过很多挫折,滚烫的心受到打击后,不丧失信心地得过且过,自己要战胜自己。人生的路途中,不要轻易放弃自己!纵然你的人生遭遇不公冷遇,你在自己眼中的价值——永远不变,勇敢地走人生之路。任何人放弃了你,哪怕全世界都放弃你,唯独自己不能放弃自己!尤其生命是宝贵的,生命的灵动是多么的美丽,怎能轻易地放弃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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